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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一打开,金圣西阴着脸走进来。

许茹茹往后退了一步,脸上的表情明显有点心虚:“苏菲。”

金圣西猛推她一把,她的眼里有愤怒,可是更多的,却是因为双重背叛的痛苦:“你还有脸叫我!”

许茹茹被她推得往后一跄,说:“苏菲……”

她忘词了。

季导喊了停,许茹茹不好意思地道歉,又看着金圣西说:“你刚才那一截演得很好。”

季导也笑着点头:“继续保持。”

金圣西有点意外,忙连声道谢。

后面再来,金圣西推了一把许茹茹:“”你还有脸叫我!

许茹茹往后退了一步:“苏菲,你听我解释,我跟他真的没什么,真的……”

金圣西打断了她。

这一段是她情绪大爆发的一场戏。那么长的一段台词,金圣西不仅要说,还得在快要说完时,默默地流下泪来。

刚刚那场哭戏她无法立即投入,季导原来还有点担心,可是没想到这一次金圣西的表现却非常完美。

那长长的一段台词刚说完,她的眼睛都没有眨,两颗豆大的眼泪就那样滑了下来。她鼻翼微张,气息稍重,嘴唇紧抿,嘴角还在微微颤抖。

旁边的人都安静下来,金圣西保持这样的表情,在狠狠地盯着许茹茹看了几秒后,转身就往外面跑。

季导很满意地叫了声“咔。”

在几秒安静过后,大家忽然自发地一起鼓起掌来。

金圣西走了回来,脸颊上还挂着泪,却一直在微笑。

邱香凑上前,很开心地告诉她:“刚才季导夸你呢。我也被你吓着了。”

那种感觉,就好像金圣西真的被心爱的人背叛了一样。

金圣西摸了摸邱香的头,却在这一瞬间想到那次在餐厅门口碰到尤之瑜和曾成蹊的场景,不由地笑了起来。

其实都是在演戏而已。

她从来没有恋爱过,哪里有机会去体会被人背叛的滋味。

***

中午吃了盒饭,稍微休息了一会儿过后,又要开拍了。

不同于以前拍电影时那样慢工出细活,有时候一个镜头都可能要ng很多次,拍电视剧的话,一天可能要拍十几页的剧本。

金圣西第一次跟这样的剧组,看着季导一场一场飞快地拍过去,也忍不住在暗中咋舌。

下午没她什么戏份。等到了晚上,剧组挪到这个小区下面,有一场戏是男二送她回家。

两人顺着小区里绿化带旁的小路走。金圣西被男二那个伪装出来的高富帅人设吸引,两人走着走着,她就主动牵起了男二的手。

后面一场是两人走到一盏路灯下,男二忽然一把拥抱住金圣西。

本来剧本到了这里没了,可是顾茗刚将金圣西拥进怀里,跟着就低下头来。

金圣西没料到他这一举动,反应慢了半拍,在两人的嘴唇贴到一起时,才一把推开顾茗。

她脸色不太好,季导走过来,金圣西压着怒气,尽量平静地说:“吴贤良没告诉过你吗,我不拍吻戏的。”

顾茗忙道歉:“西姐,不好意思,我只是觉得加上这一段比较符合男二这个人的人设。”

“顾茗说的也有道理,他这样做,的确更符合这个人物的性格。”季导说。

“那也不行。”金圣西态度很强硬。

她平时总是笑个不停,显得特别风骚,可是一冷下脸,就完全变了一个人,特别的冷艳,高冷得丝毫不容侵犯。

季导看了她一会儿,终于作了一点妥协:“那行吧,借位拍。这个细节顾茗改得挺好的。”

可是金圣西还是拒绝了这个提议。

“不行,借位也不行!”金圣西冷着脸,寸步不让,“观众哪里分得清是真亲还是借位。”

季导的脸色也冷了一点,沉默着不说话。

邱香在一边吓得心都要跳出来,这种阵仗她真没见识过。她家西姐原来也有这么轴的时候啊。

好在顾茗及时打了个圆场:“对不起,是我多事了。我们尊重编剧,就按剧本拍,季导您看怎么样?”

季导得了台阶,终于点了下头。

***

那场拍完就收工。邱香开车,金圣西坐在副驾驶上,脸色不太好。

嘴唇上那种温热的触感还在,让她轻微的反胃。

“有湿纸巾没?”

邱香正开车,腾不出手:“后面那个包正面那个小口袋里有。”

金圣西转过头看了眼,有点远,不好够,于是放弃了,只是用手在嘴唇上使劲擦了几下。

邱香看她这样,趁机将心里压了很久的疑问拿出来问。

“西姐,你不拍吻戏,是尤大公子不同意,还是其实你自己也不喜欢?”

“他不同意。”金圣西又用手擦了几遍嘴唇,然后重重地呼了口气,“他有要求过,我得尊重他。做人要讲信用,懂?”

邱香点头:“懂。”只是心中暗想,如果只是因为尤大公子,您没必要露出这么厌恶的神色吧?

金圣西没再吭声,靠坐在那里闭目养神。没一会儿她忽然睁开眼,拿了手机出来打电话。

没响几声那边就接通了,尤之瑜一贯清冷的声音传过来:“有事吗?”

金圣西偏过头,从车窗玻璃上隐约看到自己变了形的脸。那种无精打采的样子,连她自己都觉得恶心。

“没事。”她说,“我挂了。”

尤之瑜在那边叫住她。

“圣西,你上次说的那件事,我让之谨办好了。不过做主角戏份重,你的身体真的没事?”

尤之瑜所指的是上半年拍《怀疑者》时的那场意外。

当时金圣西不肯用武替,坚持要自己上,结果摔伤了胳膊,进医院躺了小半个月。

幸好那时戏快要杀青了,最后还是用了武替,将最后那场打斗戏拍完了,总算是没影响到整部戏进度。

不过当时吴贤良可把金圣西抱怨惨了。

可是对金圣西来说,在医院的那几天,可以说是她和尤之瑜之间最温馨的一段时光。

他在医院里陪了她整整一个礼拜。

不过他的保密措施做的好,外面的人只当是他出国度假了。

最后还是尤之谨实在顶不住,跑过来说如果尤之瑜再不回公司,他也摞挑子不干,才将尤之瑜拉走。

金圣西的嘴角微微地弯了弯:“我没事。”

尤之瑜没再说什么,后面就挂了电话。

***

晚上洗完澡躺到床上,金圣西靠坐在床头,拿着手机看里面的一段视频。

那里面,尤之瑜正低着头削一颗苹果。

修长的手指按着锋利的刀刃,一圈又一圈,果皮一点一点从果肉上剥落下来。

夕阳从窗口透进来,让他一向冷峻的面容多了一丝柔和。

“尤先生,抬下头。”是她带着笑意的声音。那时她一边手还不能动,只能用一只手拿着手机来拍。

尤之瑜没有抬头,仍然很小心的将果皮一点点削下来。

“尤先生。”她有意拖长了尾音,嗲声嗲气的,“我生气了噢。”

尤之瑜终于抬起头,眼角眉梢都被夕阳染上了暖色。

“看,完整吧。”他将那长长的一条苹果皮展示给她看。

他以前从来没有这么孩子气过,她忍不住大声笑起来。

他垂下眼帘,声音低沉:“我刚刚削的时候就许过了愿,如果能一点都不断的话,就可以实现愿望。”

在短暂的沉默过后,金圣西大声的笑了起来。

“尤先生,原来你也跟我一样幼稚啊。”

尤之瑜忽然抬眼看她。

明明只是视频,金圣西却觉得心口一滞,跟当初在病房里一模一样。

这时那里面的她问:“那你许了什么愿?”

尤之瑜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,而是忽然伸手过来。

里面的画面忽然晃动了一下。她记得当时她是以为尤之瑜要来抢她的手机,却没想到他只是伸手摸了摸了她的脸。

金圣西将手机丢到床头柜,身体往下一滑,拉过被子将整个人藏到里面。

有些东西是连自己都不适合知道的,所以只能紧紧地藏好,不让任何人看见。

***

这一夜金圣西做了很多梦。

衣香鬓影的酒会里,她和梅子穿着红色的旗袍,尖细的高跟鞋,穿梭在各色俊男靓女中。那身旗袍那么红,那么艳,就像梅子哭红的眼睛。

“圣西,我没有希望了。”

可是不是这样的,任何时候,只要还活着,就还有希望。

但是梅子不肯听,还是死了。

她的血那么鲜,那么艳,像极了那个酒会上她们穿的那身旗袍。

只是拉着那个负心汉一起死,梅子她真的觉得值得吗?

金圣西一直都不知道答案。

“你勾引他一下不就知道了。”梅子笑着推了她一把,“你这么漂亮,他肯定上钩的。”

金圣西被她推到一间病房里,那里面她的父亲躺在病床上,正虚弱的看着她笑。

“我们穷是穷,可是不能没有骨气。”

“圣西,忍冬……你们是女孩子……你们俩……不要……学坏。”

他闭上了眼睛,头从枕头上歪了下来。

金圣西的眼泪流了下来。

然后场景一转,她离开了医院,拥着被坐在酒店的床上。

空荡荡的房间,凌乱的床单,空气中还有未曾完全散去的淫靡的气息。她光裸着身体将脸埋在被子里无声地落着泪。

***

“圣西,圣西。”有人在不停的叫她。

金圣西睁开眼睛,有东西立即从眼中滚落下来。她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,笑道:“哟,这么晚了,尤先生怎么还跑过来了?”

“我是真没办法了,大哥,你上吧。”

尤之瑜也有点头头,却不得不走进书房。

那里面,尤父尤源程还在大喘着气,明显气得不轻。

他这么生气的原因是今天一大早尤之谨就不见了踪影。

这下可把尤源程气坏了,就连宝贝女儿尤小北说的笑话,都不能把他逗笑。

“不像话!”尤源程在自己的书房里大发雷霆,“平时整天跟那些个小模特厮混也就算了,说了多少次,

过年过节一定要在家,他偏偏往外跑……之瑜,等他回来立即让他过来找我。”

尤源程生气,如果尤小北都哄不好了,那就谁也没办法了。

尤之瑜只能点头,边安抚老爷子:“爸,你别气坏了身体。之谨平时虽然爱玩,也不是不知轻重的,这会儿肯定是有紧要事,等下我问问他。”

站在他旁边的庄意如忙跟着附合:“爸,二哥肯定是有急事才跑出去。大哥昨晚跟他说的时候,他还是满口答应呢。”

庄意如本来是尤家一个远房亲戚的养女。那个亲戚一直依附于尤家,所以也算是和尢家三兄妹一起长大的。后来她养父过世,养母改嫁,丢下她不管。庄意如人小嘴却甜,哄得尤太太高兴,认她做了养女。她干脆将那个“干”字都去掉。所以尤源程虽然只有一个女儿,尤小北却一直被人称为“尤二小姐”。

尤之瑜看了她一眼,庄意如立即冲他笑了笑,边走到尤源程身后,一下一下帮他按着肩:“爸,您身体不好,这样的小事还是少操点心。事情交给大哥,还有什么不放心的,您说是吧?”

尤源程被她捏得很舒坦,虽然听出来她句句偏袒尤之瑜,可是他自己其实对这个大儿子也是特别的满意,所以总算露出一点笑脸。

“下不为例。之瑜你再给之谨打电话催催他,这都快开饭了,别让大家都等他一个人。”

他这样说,尤之谨就算是逃过了一劫。尤之瑜退了出去,庄意如一边帮尤源程捏着肩,一边正和他聊一些养生的话题。

尤之瑜准备下楼,在楼梯口碰到了他妈妈尤太太。

尤太太身材丰腴,皮肤白皙,近六十岁的人了,因为保养得当,看起来也就四十出头,脸上连细纹都很少。当然,这也许是因为她并不是一个爱笑的人。因为出身的关系,从小受到的教育让她看起来相当端庄大方,优雅从容。

“妈,怎么上来了?”尤之瑜问。

尤太太一手抵着额头,不太舒服的模样:“人太多,吵得脑仁子疼。你爸呢?”

“在书房,刚发了一通火,现在意如陪着他聊天。”

尤太太往书房那个方向看了一眼,涂着淡色唇彩的薄唇抿起,凝眉沉思了一会儿,轻声叹气:“你爸就是

这样,这么大岁数的人了,整天的生气发脾气。多大的事?去年心脏才动过手术,肝也不好,也不知道自己多保养一点。”说着仔细打量了尤之瑜一番,语气中略微有了一丝关心味道,“好像瘦了一点,这段时间公司的事情不顺利?”

“没有。”尤之瑜忙答道,“一切都很顺利,之谨也做得越来越好。”

尤太太难得露出一点点笑容:“你别替他说好话,他是我生的,我还能不知道,跟小北一样,聪明倒是聪明,就是玩心太重。”顿了顿,忽然伸手轻轻地摸了摸尤之瑜的头发,“这几年难为你了。”

尤太太一直不是一个感情外露的人,三兄妹里面,可能就尤小北稍微多得了一点宠爱,尤之瑜因为是长子,她对他的要求就更是特别严格一点,像这样温声细语的情况,一直不太多。

“没有,我的份内事。”

尤太太又用手抵了下额头,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。

“去吧,下边那些人,虽说是亲戚,也要应酬一下才好。”

尤之瑜应了声“是”,刚举步向前,又被她叫住了。

“噢,对了,成蹊回来了。她和你联系过没有?”

“没有。”

尤太太伸手按了按鬓角,细长的手指在太阳穴上轻轻地摁了几下。

“你赵阿姨昨天给过我电话,说她这次回来,没准备再出去。她还问我你的情况,我看那意思,倒好像想旧事重提。”她说着定定地望着尤之瑜,眼神锐利地像一把手术刀,“之瑜,你老实告诉妈,你这些年一直没找人,是不是还在等成蹊那丫头?”

尤之瑜仍然只是那种淡淡的表情:“没有。”

尤太太轻轻地舒了一口气:“那就好。你要真一直等着,连妈妈都觉得你傻。不过话说回来,你俩都不小了,以前也有过一段,你赵阿姨和曾叔叔也特别喜欢你,你要是还没有特别的人选,这门亲事妈觉得也算是门当户对,你觉得呢?”

尤之瑜平静地和她对视着,并没有立即答应,也没有拒绝。

“我暂时不想谈这事。”

“因为她当年甩了你?”尤太太仰了仰头,扭了几下脖子,这才对着尤之瑜微微一笑,“傻孩子,这些事有什么值得计较的,你要真在心里记着这事,妈可就瞧不上了啊。你是妈的儿子,我还能不想你好?感情这种事,你哪怕再喜欢一个人,最多也只能放四成的心在这个人身上,剩下的,你得多为你自己打算。眼下这些认识的人里,也就她家的条件和咱们尤家登对一点,你娶她,可不只是娶一个曾成蹊回来,明白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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